叶浅醒来时,床上只有她一人,忍着全身的酸痛坐起身,腿间的刺痛感尤为明显。
阳光透过窗前的薄纱落在房间内,将她一身不堪的痕迹暴露在光线中。
叶浅皱起眉头,闻到身上一股浓浓的药味,皮肤上也没有黏腻的感觉,陆濯帮她清洗过了。
喉咙有些干,她伸手去拿床边桌上的杯子,手腕上一阵酸痛无力,杯子不小心打碎在地上。
门外传来敲门声,是保姆赵姨,“叶小姐,你醒了吗?”
叶浅应了一声,下意识拉起被子遮住身体,赵姨在门外温声说道:“叶小姐,早餐已经准备好了,您先洗漱一下,我去端上来。”
“不用了赵姨,我自己下去。”叶浅待在这个房间根本吃不下东西。
站在别墅门口的保镖阿霆见到她下了楼,立刻走过来,似乎是等了许久。
“叶小姐,这是陆总吩咐送来的,为今晚宴会准备的礼服和首饰。”
随后招呼门外的人把东西送进来。
叶浅神色淡淡,毫无兴趣,径直走到餐桌前吃早餐。
到了晚上,叶浅再不情愿,还是被陆濯从被子里拎出来,换好衣服强行塞进了车里。
这场晚宴是京市纪家的订婚宴,来的都是各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。
陆濯到的时候,熠熠生辉的宴会大厅已经人声鼎沸。
“哟,陆总!有失远迎,有失远迎!您能来犬子的婚宴纪某倍感荣幸。”在一旁敬酒纪家老爷子亲自过来迎接。
陆濯说着端过侍者手中的酒杯,并没有喝,语气漫不经心:“纪叔哪里的话,您和我父亲是朋友,这席面我自然会来。”
两人寒暄几句,纪老爷子看向站在一旁的叶浅,陆濯以往宴会酒席从来不带女伴,这还是头一遭,这种比较正式的婚宴,都是会带自己的妻子或是女友。
叶浅再不情愿,毕竟来都来了,还是喜宴,多少得给人个笑脸。“我叫叶浅,纪先生,恭喜您!”
“好好好,多谢叶小姐,看来陆总也好事将近啊。”纪老爷子一边打趣一边向陆濯敬酒。
两人寒暄几句,纪老爷子也去招待其他人了。
陆濯是京市商界的风云人物,陆陆续续的有不少人都到陆濯面前讨笑,就是混个脸熟也好。
来来去去都是围着陆濯阿谀奉承的人,叶浅有些烦闷。
陆濯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,松开揽在她腰间的手,“饿不饿?那边有点心,去吃点?”
叶浅没说话,转身就走,陆濯眼色一沉拉住她的手臂,“别走太远。”
陆濯看着叶浅的背影,她身上的鱼尾长裙和所有首饰是他选的,纯粹是为了遮住昨晚留在她身上的痕迹。
叶浅没有食欲,只是不想和陆濯靠得太近,她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,远离嘈杂。
“叶浅?真的是你。”叶浅闻声扭头看去,一个穿着西装礼服的男人正走过来。
“你…不记得我了?”看着面前笑的一脸温润的男人,叶浅毫无印象,淡漠的摇摇头。
男人轻笑了一声,又开口说道:“纪临,有印象吗?”
“没有。”
纪临快速走到她前面,“叶浅,我们以前还有过婚约,你真不记得了?”
叶浅仔细想了一下,好像是有这么回事,叶家和纪家关系不错,应该是他们小时候订下的。
但是叶浅父亲破产之后,这个婚约就像烫手的山芋,被纪家甩掉了。
不管有没有婚约,叶浅都不会和他结婚,那只是她父亲追逐利益的手段罢了。
“婚约不是早就取消了吗?我们家破产了。”
纪临没想到叶浅这么直白,扯起一丝尴尬的笑容。
“婚约取消,我也是留学回来才知道的,确实很抱歉。”
叶浅神色冷漠的回过头,不想和他搭话。
纪临咬了咬牙,家里都破产了还装什么清高,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,等小爷把你搞到床上,看你还能不能清高得起来。
“不过,我看你心情不太好,是不是有什么难处?你可以随时找我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她想再换个清净的地方,刚转过身准备离开,就发现陆濯一脸阴沉的站在身后看着他们,不知多久了。
陆濯慢条斯理的走到叶浅面前,轻轻的揽过她的腰身,幽黑的眸子透着寒光,视线却是看向纪临,声音冷冽:“纪公子,我倒想听听你说的难处是什么?”
纪临脑袋轰的一下,他没想到叶浅是被陆濯带来的,顿时神色慌张,愣愣的僵在原地,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陆濯在京市的地位,就算是他叔叔都不放在眼里。
“抱歉,陆总,我……认错人了。”
纪临低眉顺眼,心里战鼓如擂,叶浅怎么就是陆濯的人呢,差点惹了大麻烦了。
“那还不滚。”
“是……是,陆总。”纪临脚下生风一般逃离了现场。
陆濯抬起叶浅的下巴,揽在腰间的手臂也慢慢收紧,面上带着愠怒:“就不该放你一个人。”
叶浅冷着脸,把放在下巴上的手拍掉,这一动作让陆濯胸中怒火更盛,开始口不择言:“怎么?打扰到你和老情人叙旧了是吗?”
叶浅狠狠的瞪向他,眼神愤恨,他分明听到了全过程,还故意曲解。
“陆濯,你脑子有病!”
话音刚落,陆濯凶狠的吻直接落在叶浅的唇瓣,大手扣在她后脑勺,不让她有半点挣扎和退缩,将她所有的呜咽和挣扎都吞噬干净。
幸好这个角落的灯光较暗,宾客也不多,没人注意到他们。
“陆濯!你疯了!这是在外面!”羞愤的情绪让叶浅眼里积满泪水,她用力挣扎着。
陆濯呼吸微沉,眸子里暗色翻涌,看着满眼泪水,面色涨红的叶浅。
“我早就疯了。”
他脱下身上的西装,将叶浅的头和半个身子都包裹起来,打横抱起,走出了宴会大厅,毫不在意其他人惊讶探究的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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