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不炼不愧是整个星灵界的首席炼器师,又或者说,整个星灵界也就这么一个能够拿得出手的炼器师……
因为源器的炼制比普通的炼器更加的困难,最基本的条件,就是要领悟火系本源!如果是普通炼器的话,哪怕没有火系本源,甚至都没有火属性能量,也没有什么关系,用一些能够产生火焰的方法都可以进行弥补,比如火焰符文,火焰魔法阵,火焰能量结晶等等。
但是炼制源器却不行,当然,也有一种可行性,那就的用蕴含了火系源力的能量结晶,但是这种能量结晶很少不说,对炼器师的细节掌握能力要求也会更高,并且炼制起来也不会那么得心应手,会更加的费力气,消耗精神,炼器的水准当然也就没办法的下降了一个档次甚至是好几个档次。
金不炼带过几十个学生了,不过没有一个能够有超越他的成就,有些人虽然资质还不错,但是发现怎么都比不上老师,和老师还是有难以追逐的差距,就放弃了,只是当成了一项副能力,没有再继续钻研下去。
也有一些人因为某些原因,已经死去了。
如今,现在还跟在金不炼身边的学生,只剩下了三个,不过这三个人不论是天赋资质,还是刻苦的程度,都是非常让金不炼喜欢的。
大家都知道,金不炼这个人,虽然有时候显得很不靠谱,但是他对于炼器上面的狂热和执着,都是毋庸置疑的,所以他在选择学生的方面,也很严格,并且他和先知一样,做看重的不是天赋,而是一个人的性格,心性,只有心性让他看重的人,哪怕天赋稍微差一点,他也会很满意。
毕竟,天赋这种东西,只能给人一副精致的装备,但是能够行走多远,能够取得什么样的成就,还是要看一个人的努力,还有他的老师!
只要天赋不是差到了猪一样的地步就好了……
金不炼布置好了天镜,战斗的中心果然十分清晰地传递了过来,不仅仅只有画面,还有每一个人都声音,战斗的细节,甚至,可以随着每一个人的心意让人关注到不同的位置、不同的细节!
“这……这简直是太神奇了!我都有点想要学习炼器了!”
“不愧是金不炼大师啊!”
金不炼顿时脖子一扬,满脸的得意,他的三个给他打下手的学生,也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,情绪都表现在了脸上,都很单纯。
据说拥有一颗赤子之心的话,在任何的道路上,都能够走得轻松一些。上天总会给那些单纯善良的人一点小小的帮助的。
陶贝顿时大叫起来:“老家伙,这是你的新发明吗?厉害死了!”
金不炼瞥了陶贝一眼,顿时满脸的腻味,明明陶贝就是一脸震撼的样子,可是他怎么就没听出来是什么好话呢?
想当初的时候,陶贝也是哭着喊着要和他学炼器的,他当时还以为陶贝是个有赤子之心的人,憨厚单纯,结果正经东西不学,天天盯着他的那些私人珍藏、小玩意儿,死皮赖脸的非要学。
就是那些什么远窥镜、折射镜、隐身衣什么之类的东西……
那是能随便学的吗?咳咳咳,年轻人,不知道脚踏实地!
在发现了陶贝的为人之后,金不炼顿时义正言辞地把陶贝给扫地出门了,时间一晃眼,都有好几年过去了。
也让金不炼有些恍惚,他在炼器的时候,就会特别专注,炼制一件好东西,可能一下子就要花费好几天的时间,然后他因为不吃不喝,就会特别虚弱,修养又要好几天时间。
如果是炼制更加费时的东西,中途可以停顿休息,会影响少许的连贯性,不过这是不可避免的,没有人能够十几天甚至几十天不吃不喝不睡觉,除非是有那种种族天赋的族群。
但是他不是,他也做不到。炼制那样的大器,一下就要花费十天半个月,甚至是几个月、半年的时间。
他都不太关心别的事情,时间对于他来说,过得简直太快了!
“天啊,那玩意儿又要变型了!它好像变成了一头野兽!”有人大叫起来。
果然,那个看起来是人形的白色漩涡凝聚起来的东西,逐渐匍匐起来,身体变得粗壮,看起来像一只无比威风和凶猛的兽类。
它手中的刀,直接插在它两侧的肋骨上,旋转挥舞起来,气势让人惊骇!
扶桑的身体震动了一下,手指摸过自己的脸颊,指尖竟然有一点血迹啊!
“不会吧,他们的战斗不可能弥漫到这里,因为那样气息的扩散,反而会让魔法的威力降低到一个可笑的程度,越是凝聚,威力才越大!”
扶桑惊呆了:“这么说来,这面天镜,不只是能够传递画面和声音,竟然连强者的气势和压迫力,都能传递来一丝吗?实在是太强大了,如果可以经常观摩绝顶强者的战斗,简直是对自己最好的促进!”扶桑的眼睛里面,简直要冒光了。
在所有人都关注着战斗的时候,金不炼的眼神有些恍惚了起来,他轻轻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,看了一眼手指,手指上飘着几根灰白的发丝。
然后,就被天镜里面传来的气势给吹散了!
“我老了,我已经很老了……”金不炼的眼眶红了,他忽然流下了两行浑浊的泪水,“但是我却不能像先知那样活很久,水晶海,我也曾在上一次浸泡过了,各种延年益寿的良药,我服用了不知道有多少了,我还能活多久呢?”
“还能活多久呢?”
“谁知道呢?”
“我已经……活不了多久了!”
金不炼老泪纵横:“可是我教导的学生,没有一个人能够让我满意,没有一个人能够继承我全部的学识和变化,炼制出一件两星源器,就能够让他们惊喜激动好久,甚至骄傲地拿出来当谈资。”
“那有什么用啊,那没有用啊!”
他的身边,一个学生忽然惊呼起来:“老师,老师,你怎么了,你怎么哭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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