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来了？她被辞退了？
乔艾浑身一僵，拢紧的手指微微发颤，不理解：“店长……为什么？”
“不是你的问题，跟上次的事也没什么关系，你工作很认真刻苦，但是……店员工是个集体。”
乔艾工作认真刻苦，长得又漂亮学历还高，是店里的门面担当。
店长很喜欢她，当初工资也开的比其他临时工高一点。
但是，员工是个集体，所有人都在排斥孤立乔艾。
无法调和矛盾，她也只好让乔艾离开，以免继续下去，会发生不可控的矛盾，闹出什么事来无法收场。
何况上头也开口了，乔艾得罪了人，对方让辞退她。
再留着乔艾，她没办法向其他员工跟上头交代。
店长端起水喝了口，温和道：“你生得漂亮，又是法大的高材生，当个服务员，实在是大材小用。如果你缺钱想找工作的话，我朋友做美妆的，你或许可以去她那……”
“谢谢店长，不用了。”
乔艾压下心底的苦涩：“我明白了，谢谢你。”
拿起装着薪资的信封，乔艾起身离开。刚出办公室，远远就见到几个同事在远处看她，一见她出来，神情都有些讪讪的偏过脸。
乔艾鼻子酸涩，委屈愤怒的情绪压在心底里，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，尽作若无其事，维持着破碎不堪仅剩下的尊严，回换衣室拿自己的东西。
衣物换下，乔艾背着包出门时，几个同事进来，擦肩而过，她低着头。
想起杯子落下没拿，正要回去，从门缝里却看到同事将她换下的制服扔到了垃圾篓里，伴随着的是唾弃：“恶心，婊子总算走了。整天装清高，也不知道有病没病，穿过的东西还敢扔在这，不会有病吧。”
“这好像是她的杯子？”
“她的杯子你也敢碰，小心被传染梅毒。”那同事将她杯子扔进垃圾篓里，恶狠狠地淬了口唾沫，无比嫌弃恶心，好像乔艾真有病毒一样。
乔艾望着这一幕，几乎咬破的嘴唇，俏脸忽红忽白，无比难堪。
乔艾闭了闭眼睛，不能再给先生惹麻烦。
她用力克制着情绪转身离开餐厅。
……
走在路上，乔艾有些漫无目的，蹲在路边，克制的眼泪再无法控制。
心脏很痛很痛，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，都要这样对她。
不知不觉，乔艾走到了一间酒吧门前。
突生的大胆，握紧书包带子，乔艾有种想进去买醉的冲动，可只是一瞬，她又忍住了。
买醉的成本太大了，最便宜的酒也要她好几天的工资，她消费不起。
酒吧鱼龙混杂，若是出什么事，先生会对她失望的。
胆怯的，乔艾不敢去触碰自己可能承担不起的后果。
调整好情绪，乔艾就准备离开，却在此时，一道声音喊住她。
男人约莫二十出头，干净的白衬衫牛仔裤，气质清冷矜贵。是法大的学生会长江牧云，也是她的学长。
乔艾面露惊讶：“江学长。”
江牧云走了过来，睨了眼腕表上的时间：“你不是在兼职么？今天没上班？”
年少的女孩，心里窘迫，无法启齿她被辞退的事，被问及只是摇了摇头，不想提及。
这时，又有一男一女走了过来。
女生是乔艾的舍友谢晓晓，那男的是她哥哥谢思洲，都是法大的学生。
谢思洲手搭在江牧云的肩膀里，笑吟吟道：“牧云，小艾也来，你怎么不早说啊？”
“不是，我……”乔艾正要解释，谢晓晓挽上她手臂就说：“今天我们学生会在这里聚会，想不到小艾你也在呢，一起上去吧，大家都到了。”
完全没给乔艾拒绝的机会，就把她带上楼。
乔艾窘迫：“晓晓，我、我只是……”
乔艾是个乖乖女，谢晓晓只以为她没来过这种地方紧张害羞，便说：“不用怕，都是熟人，有我在，没人敢吃了你的。”
身后的谢思洲也连忙附和，来都来了，坐坐再走。
江牧云在追乔艾，在学生会里，算半公开的秘密。
早前谢晓晓就想拉她一起进学生会，只不过乔艾是个打工达人，实在兼顾不过来，才没有勉强，但一直都有意无意想撮合。
现在这么好的机会，哪里肯让乔艾走。
乔艾完全被赶鸭子上架，又窘又尬。许也是需要个发泄口，被劝着她也硬着头皮跟着到了包间。
学生会的其他人都已经在，不包括他们四个，就已经有七八个人。
乔艾的到来，让他们惊诧起哄，她几乎是被硬推着，坐在了江牧云的身侧。没喝过酒，不会喝，也不敢喝，被劝着，啤酒度数不高，才接过象征地喝了点。
江牧云从果盘里叉起一块西瓜递给她：“吃点？”
“谢谢。”乔艾浅声接过。
江牧云问：“唱歌吗？我帮你点？”
乔艾摇头：“不用，我不会唱。”
包厢里人多闹腾，都在玩游戏唱歌聊天，他们的位置是偏角落。
江牧云将她别扭的尴尬的情绪收入眼帘，温和道：“不用拘谨，都是同学。坐一会，你想走，我再送你回去。”
乔艾颔首。
包间门突然被打开，乔艾不经意一瞥，看到了几个人站在门口里，似乎是隔壁包间里的人。
本不太留意，直至熟悉的侧脸映在眼帘，她星眸微微圆睁，那男人也看到了她，墨眉轻蹙，视线从她身上稍移，微深的眼眸似乎不悦。
乔艾下意识随着他的视线里看，看的是江牧云。
心脏微紧，再想去看那男人，包间里的门已经被关上。
乔艾几乎是下意识站起身，想要出去跟商云湛解释清楚。
但她突然起身，突兀的行为，引得包厢里其他人围观，江牧云也用一种疑惑地眼神看她，关心询问：“怎么了，小艾？”
众目睽睽，乔艾不由感到窘迫，摇头：“我有点着急，抱歉，我去上下洗手间。”
歉意一笑，拿起桌面的手机，乔艾出了包间。
环视着四周走廊，早已经没有了商云湛的身影。
乔艾咬着唇，犹豫着走向隔壁包间，她从玻璃窗里看里面的情况，六七个男女，其中有个女人，似乎是上次跟商云湛在餐厅吃饭的那位，却不见商云湛。
不在包间？是走了么？
还是去上洗手间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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