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之欢喜农家女这本书写的很细腻,楠木木的最后几章最精彩。我个人觉得这本都市异能书在语言功底上真的很赞。可能作者楠木木对哲理有一定研究,所以写的东西让人感觉风格很独特,很新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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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木子攥紧五指,撇过头,牙关咬着唇边,正当要狠了心一脚踢过去。
然,卢延快了他一步。
只见,卢延踢了一腿,同时抽出刀,指向小狐狸。
他冷声道,“滚!”
宁木子愣着看他,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也被他牵住,清楚感受到男人指尖传触的沉稳,还能听到他喉结滚动声。
这一刻,一切都安静了下来。
从她来到这里,这个男人一直都护在她面前,或许因为他本身很温柔。
宁木子心尖轻颤。
火火冲着卢延露出尖牙,怒叫,又一步都靠近不得,野兽的敏感甚过所有,只要它靠近一步,卢延的刀就能挥下来。
僵持片刻。
宁木子背对着火火,没给过一个眼神,火火冲她呜呜了几声,转身飞快的跑了。
这时候,卢延收回刀,道,“它走了。”
宁木子手指轻轻抹过眼角,稳声道,“我们也走吧,估摸要下雨了。”
“嗯。”卢延淡应。
许是天气不好,大多野兽窝在山洞里不出来,而嗷鸣声时时回荡在宁木子耳边。
虽说宁木子能找到位置,但她不能让卢延去冒险。
野兽讲究群居,卢延的身手固然不错,也总会有意外,所以,宁木子瞒了下来。
大约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,宁木子和卢延往里走了几步,竟看到了野鸡,兔子。
卢延拉住要往前的宁木子,“你在这等。”
宁木子出人意料没争,点了点头。
卢延面色莫测地看了她几眼,抿唇,抽箭去打猎。
而宁木子在悄然往后走,在过来的时候,她看到离这不远的地方有蘑菇,去摘几颗蘑菇,在赶回来应该没什么问题。
按理,宁木子要跟卢延说,但她就觉得卢延肯定会冷着一张脸,不同意。
最主要的是,她想一个人透透气。
宁木子拧着眉心,时不时回头看在认真打猎的卢延,应该没看到她离开。
却不知,卢延早在她离开时,并已察觉,只是,未阻止。
宁木子走到蘑菇的地方,发现离这几米处,竟是悬崖。
她微睁眼睛,对悬崖有几分好奇,也没胆量过去。
蹲在树干周边采摘蘑菇,她对蘑菇认得不全,就记得一句话,越好看的蘑菇有毒,专往丑的摘。
正专心摘着,忽间,一道很臊的味刺激鼻尖。
宁木子闻味看过去,定眼对上一双黑眼,两只黄色尖牙,上面挂着血丝,狰狞恐怖。
这!
是熊!
宁木子一屁股坐在地上,脑海中显现出人熊两字。
人熊又称罴,形态最像人,以牛马为食,残暴不仁。
她是走了什么霉运!
宁木子双肩颤抖,翻身,往后跑。
而那只熊仰天嗷了一声,两掌猛砸在地上,顿时天崩地裂之感。
宁木子脚下不稳,摔了一跤,整个身子滚成圈往后滚,她两手乱抓,想起后边就是悬崖,面色如死灰。
幸而,她的后背猛着被撞击一下,堪堪停在一块石头前。
没等宁木子惊魂定,那只人熊忽然跑了起来,朝着她的方向。
重重锤击着地面,咧着尖牙,死盯着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,恍如洋洋得意。
宁木子的恐惧无法遏制,她却也没救,一个人死,总好过两个断命。
她已经死过一回,不怕再来一次。
宁木子步步往后挪,到了穷弩之路,在退,就是万丈悬崖。
她匆匆往后瞥了一眼,无法看到尽头,几乎毫无生气,再看人熊,大概跳下去,会好过被撕得四分五裂。
宁木子悲壮想,看来,她是连全尸都留不得了。
而这时,紧传几声。
“嘶!嘶!”是狐狸的示威声!
宁木子当下心脏揪起,是火火。
随即,闪光电石间,一道火红飞跃的身影扑在她面前。
在人熊面前,火火就如蚂蚁对上一只大象,但它没缩。
“火火,走开!”宁木子不由得低叫。
人熊倏然停了下来,它在原地又仰头嗷了几声,宁木子知道它是在庆祝,庆祝又了一个猎物。
当下,宁木子顾不了那么多,咬牙小跑去抱住火火,无论如何,她也不能让一个小家伙来保护她。
“乖,火火。”宁木子摸着火火的小脑袋,眼珠四转,看能不能趁着人熊得意忘形间逃跑。
大约宁木子一动,人熊也跟着动了,它站了起来,袒露胸膛,像座巍峨的山张着大口想要吞噬一切。
宁木子克制害怕,飞速运转脑袋,怎么逃。
但人熊已经压了过来,连跟着天空昏暗。
而就在这一刻,几声箭啸破了空际,呼向人熊的双眼。
顿时,飞血四溅,人熊尖吼怒嗷,双拳乱挥,誓要毁灭周边的所有一般。
宁木子抱着火火躲闪。
只见,卢延一个跃步飞身蹦起,他举着刀,满身杀气,直直砍向人熊的脑袋。
宁木子身体僵直顿住,这次她第一次实实在在感受到杀繆,卢延仿佛变了一个人,人熊的腥血四溅,而他挺拔的身躯坚毅,手接而落刀,毫不留情,就像做过千百次般。
——轰,巨响一声,人熊砰然倒地。
看着眼前的男人,宁木子的心莫名又定了下来,即便是有害怕,但更多的绝对是感动。
几步之遥,卢延就站着看她,面色冷然,仔细看,有丝不安。
瞬间,宁木子释然了,不是有句话说,举起刀方能保护你,可不知你能不能接受我了。
她朝卢延走过去,一手抱着火火,一手缓缓揽过卢延的手臂,仰起头,勾唇,“真幸运啊,你及时来救我了。”
闻言,卢延微凸眼瞳,直接抱住了宁木子,搂在怀里,“抱歉。”
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,两人也没再山上待下去,卢延一路紧搂着宁木子,直到家才松开她的腰。
“待在家里,不要出去。”卢延语气笃定,不容置喙。
宁木子摆了摆手,表示自己肯定不会出去找死的。
后,宁木子目送卢延上山去扛人熊,待看不见影子,才回屋,劫后余生般躺在床上。
好一会儿,火火呜呜叫声,惊回神了她。
宁木子靠着墙,半躺起来,抱住火火,叹了口气,要不是火火出现,她估计也早死了。
宁木子抱着火火,一边顺着它的毛,一边慢慢地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,仍然心有余悸。
若不是卢延来的迅速,她如今怕是已经葬身熊腹了。
好在有卢延,宁木子晃神地想着。
火火在她的顺毛之下发出舒服地呼噜声。
“我这现代社会长大的,最高强度的锻炼也只有大学的军训了,出来工作后倒也是日夜颠倒,都不用咖啡因撑着都能转好几天不休息。”宁木子低声说,也不知是说给谁听。
“对他来讲,我真像个累赘啊。”宁木子抱起火火,和它对视着。
而宁木子不知道的是,卢延将人熊拿去处理的路上被人看到了。
很快,卢村里一传十十传百,数半的人都知道了卢猎户猎到了一头熊!
可是熊啊,虽是凶猛,但熊的皮毛可是上等的制衣材料,如今天气愈发寒冷,能猎到一头熊,拿去制成成衣,今个冬天就不用挨冻了!留下的肉也够一家人吃好几顿了。
如此凶猛之物竟被卢猎户打着了!众人羡慕之余,更多的是对此人的敬佩。
消息很快穿到了卢家,王春花听到着消息,涂着眉的手一抖,整个铜黛都给砸了,散了一身的绿。
“什么!这卢延还真是有几个本事,能猎到熊!真是便宜了那个小贱人。”王春花愤愤不满,眉头都皱一块去了。
“这有什么啊,娘,咱们去抢过来,谅那小贱人也不敢还手!”卢淑荣伸手拍拍她娘的肩膀,眼里闪过一丝恶毒。
卢淑荣本就不喜欢宁木子,看见这人过的比自己好,硬是咽不下这口气。
虽然王春花对之前去找宁木子的事情心有余悸,但她转念一想,许是前几天那小贱人烧糊涂了才敢反驳她,这一次她倒要看看宁木子还有什么能耐。
等卢延回来的时候,天已经快黑了,冬夜便是这样,来得快,留得久。
宁木子好奇地看向卢延,他已经把人熊处理好了,皮任皮,肉做肉,还留下有熊掌。
那可是熊掌啊!大补的东西。
宁木子默默咽了口口水。
似是察觉到宁木子那“虎视眈眈”的目光,卢延轻声道:“你想吃吗?”
宁木子犹豫了一下,卢延误以为她不想吃,其实宁木子是在想这个该如何烹饪,才能成就一番佳肴。
卢延将熊肉放到了厨房里,回来看见宁木子在房子里踱步,嘴里念念有词。
“这皮毛倒是可以拿去做衣服,古代这样不犯法吧,熊掌……熊掌可是大补,鱼和熊掌不可兼得……”
突然,她眼底闪过一丝亮光,看着回来的卢延大喜道:“‘掌上明珠’!对啊,可以做‘掌上明珠’。”
她偶尔会研究菜谱,虽然没有亲自动手,倒也记了个七七八八。
看着卢延眼底的不解,她开心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,温声道:“我想到熊掌的做法了!”
宁木子眼睛闪闪发光,发自内心的乐,卢延静静地看着,眸子暖了暖。
空气凝固。
似是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,宁木子踌躇松开了卢延。
“额……我去做晚饭!”宁木子转身准备逃进厨房,却被卢延拦下了。
“我去,你休息。”
这人是真的温柔啊,宁木子的双眸更亮了些。
卢延转身走进厨房,扭头看了一眼宁木子,眼底情绪翻滚,最后还是在宁木子发现之前挪开了视线。
天亮时,宁木子起身,刚巧卢延也醒了。
还没问卢延今日有何打算,卢延闷声爬了起来,问她要吃什么,走进了厨房。
宁木子心里还是在惦记着山上的野鸡野兔,没准可以捉下来养。
思量间,卢延已经将早餐给做好了。
等两人吃完了早饭,卢延利索地收拾了碗筷,等他收拾好碗筷,拿走了弓箭和刀,对宁木子说了句:“我走了。”
“好,注意安全。”宁木子对他摆摆手。
她在屋子里踱步了一阵,却听得外面叽叽喳喳,似是有人来了。
“木子,宁木子!”王春花的嗓子,大如春雷,宁木子嘴角抽了下,忍住心底的嫌弃。
说着,王春花带着女儿卢淑荣进来了,眉头挑高,直接开门见山,“木子啊,听说昨儿姑爷打了个熊呢!你看,你这小两口也吃不了怎么多,是不是得分些给咱们娘家,你也知道娘家人多,是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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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见其人,闻其声,宁木子嘴角就狠抽,真不要脸,宁木子快了几步,出去。
王春花一见到宁木子,几时不见,这小贱人气色竟好转了,上次来的时候还跟个病死鬼一样,现在居然红润满面,就连气势也转了,不像村里的人。
宁木子懒得废话,“我之前说的话,二伯母,您老人家不记得了吗?”
王春花一顿:“你说过什么了?”
“我说,”宁木子勾了勾嘴角,毫不介意自己被买卖过的事,只幸运那个人是卢延,“我已经是卖给卢延了,那这里的东西,我做不了主,你想要,去问卢延,他要是没意见,我绝对双手奉上。”
听她的话,卢淑荣眼珠圆溜溜转了一圈,看着宁木子家里家徒四壁的样子,她冷笑,不屑道:“娘啊,我看卢延那么一个穷猎户,能有几个钱,养得起自己都是天于心不忍,这白眼狼用这话堵你,吝啬鬼夫妻,真是绝配,肯定是不愿给的了!”
“你说什么?”宁木笑容荡然无存,活似要把人给活吞了一般,吓得卢淑荣躲在了王春花背后。
说她,她不气,但说卢延不行,那么温柔的人,怎么能被人乱说。
王春花那怪异的感觉又上来了,但她生生压了下去,硬着脖子道:“荣儿说的哪里不对了,你看看你这穷酸样,不就让你给个熊掌,跟割肉一样。”
“熊掌没有,真有本事为何自己不上山去猎一个,我就不信这山上就只有一头熊了。还有,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,这熊掌理应也不该是你们来索要,我寻思着是您人老了,耳朵和脑子也不灵光了,记事糊涂了,记不得我前几天说什么了,还是,”宁木子眼底冒火,话语愈发铿锵有力,“您没听清楚我上次说什么?”
王春花身子一抖,不知是天冷的,还是宁木子身上的寒气冻得她牙齿打冷战,她不相信这个小贱人居然敢这样回骂她,指着她的鼻子喊:“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,竟敢辱骂长辈,孝敬长辈本是你们该做的,我来拿个熊掌,跟讨你们家命一样,像你们这种死穷鬼,不是吝啬是什么!”
“哦?”宁木子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,上上下下打量一遍,这才抿嘴轻笑道:“你这话,真应当叫上我娘来听听。我丈夫堵上性命取下的熊掌,你这不就是在讨命吗?”
“还有,您不是我的长辈,您太抬举我了,和我当家人您也不怕折寿,能和您成为家人是我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,怎么会是您的小辈呢,您说是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王春花被她怼的一时说不出话来,她忿忿一跺脚,刚想开口又被宁木子打断。
“您说话啊,别说太满,您刚刚说谁穷酸样?我瞧您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样,都是一个阶层的人,何必自己骂自己,自取其辱。”
“宁木子,你现在长脾气了是吧,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!”王春花不信这个邪,想着平时欺负宁木子的样,又长了几分气焰。
其实她非常心虚,上回来她已经被堵了一次,这一次怎么说也得争口气。
“我为什么要听你的。”宁木子冷冷一回。
这人,太得寸进尺了,不灭一下她的气焰,真当自个是软包子,任人欺负!
“你于我而言,有什么大恩大德吗?我是你捡回来的?我的嫁妆是你备置的?哦对,长这么大倒是有一件事和你有关系。”宁木子一顿,一字一句道,“我差点死了,倒是和你有关。”
卢淑荣到底还是得护着王春花,心虚地跳出来道:“关我们什么事,是你自己不自爱!”
这就是人性薄凉吗?宁木子愣了愣神,前世的自己好像也是这样,替自己的弟弟收拾一大堆烂摊子,最后连句关心都没有,好像本是她该做的。
“你这话说的倒真是顺溜,如果除去这件事,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!”宁木子彻底被激怒了,原身的亲戚真是太奇葩了!
“我说过了,我权当你老人家脑子不好,糊涂了,那我再说一遍,”宁木子深吸一口气,“我既然被你们卖给了卢延,那这东西不归我管,我也没资格管,而我,你们也没有资格管!你们若是再来闹,别怪我不念及往日,将你们赶了出去,到时候究竟谁难堪,你们自己清楚!莫以为我不敢,我真动起手来,要么你们自己走,要么我拖你们走!我的事情,你们没有资格管,我家,你们也没有资格指手画脚!”
“你个……”王春花惊了,她没找到宁木子是真的变了,竟然能一口气堵她这么多话!她急欲发飙,自己刚抬起手想打宁木子一巴掌,却被人给控制住了。
是卢延!他这次竟这么快就回来了。
“滚!再敢来!就如同那熊!”卢延怒火卷席,如要将王春花母女两活烧了。
王春花哪能承受得住,双腿发颤,看着卢延要吃人的目光,尖叫着让卢延放手,卢延刚一撒手,她便带着卢淑荣落荒而逃。
除了杀熊,宁木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卢延发火,却都是为了维护她,想到这,她嘴角微扬,只觉得被人护着感觉,真好。
卢延看向宁木子,黑眸暗涌心疼。
他只是一时不在,差点又让宁木子受了伤,他又多了几分愧疚。
“没事,他们奈何不了我。”她看出了卢延眼里的心疼,连忙摆摆手,示意自己没事,她不想让卢延继续纠结在这件事上,连忙转移话题,“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。”
卢延伸出手,宁木子这才看见他手里提着一只鸡。
“你这么快就打到鸡了!”她心中一喜。
宁木子看向卢延,又想起刚刚王春花的话,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什么叫做吝啬鬼夫妻!如此看不起人,太过欺人太甚了!
宁木子眼中一冷,虽然跟着卢延过的日子不算太紧巴,但王春花的话无疑成了她心里的一个疙瘩。
前世的她都可以从公司底层一步步爬向总经理的位置,为什么今世的她不能带着卢延发家致富?
宁木子默默在心里下了个决心,她一定要将这日子过的富起来,不再让王春花这种人再嘲笑他们!
她既然能通过气味分辨野兽,那何不将这个穿越所带来的能力发挥到极致?
见宁木子目光黯淡,卢延眼里又多了一份怜惜。
他把宁木子娶回来,非但没有让她过上轻松的日子,反而还被以前的亲戚给辱骂,今儿个还差点上手了。
卢延眼里覆盖上一丝落寞,他没有想到将宁木子带回来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“卢延?”宁木子发现卢延也没有说话,轻轻推了他一下,他这才回过神来。
“你刚刚在想什么?”宁木子好奇地问。
“无事。”卢延道。
宁木子稍稍一犹豫,还是开了口:“卢延,你明天能带我上山吗?”
听此言,卢延脸色刹间沉了下来,一口回绝了她。
宁木子又垂死挣扎了一下,卢延没再应话,但看得出无商量的余地。
看着卢延去处理鸡,不再理会她,宁木子萌发出自己偷偷溜上山的想法。
她急需那些野兽的肉,据她观察,这个时代人对于肉食这个东西只是单纯地拿来充饥而已,从来没有想过能有其他的好处。
前世的她也算热衷于美食养生,可惜工作太忙,也只有闲暇之余研究一下菜谱,比较少亲自动手。
虽然没吃过猪肉,但好歹见过猪跑不是吗!宁木子给自己加油鼓劲地想,更加鼓动了她自己上山的想法。
但昨天那生死一瞬间的记忆突然浮现在她眼前,宁木子浑身震了震,心也不自觉提了一下。
她实在是不想再来一次与熊面对面交谈的机会了,宁木子眼中浮现一丝迷茫,呆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对于家里来讲,用家徒四壁形容的确不为过,她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,可那头熊凶猛的样子在眼前闪过,宁木子深吸一口气,眨了眨眼,似是要把熊的身影赶出脑海。
去与不去就在一念之间,宁木子昨儿的阴影还是挥之不去,可脑海一侧又浮现出王春花的嘲讽。
宁木子揉了揉眉心,真是,太难了!曾经的她多么雷厉风行,但如今面对生死的威胁,也不得不在决断前踌躇。
思考时时间弹指一霎,等宁木子的手好不容易不哆嗦了,这才拿起之前卢延给她的匕首,想趁着卢延不注意,赶紧溜出去。
想到这,她的心跳极速跳动起来,活像偷吃东西的小孩。
本以为她只不过犹豫了一会,可这才踏出家门,就见卢延拿着处理好的鸡走了进来,看见宁木子手里的匕首,眸子一沉,像看穿她的意图一样,明知故问道:“你准备去哪?”
宁木子仓皇地将匕首往身后藏,干巴巴一笑:“你怎么这么快啊,我这还准备去找你呢,哈哈……”
看着卢延越来越阴沉的脸色,宁木子浑身僵硬,干笑一声,道:“哈哈,那你回来了我们就回去吧。”
她现在就像个偷吃东西的小孩,还是个偷吃东西被发现的小孩,还没来得及下咽的食物哽在喉咙,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吐了出来。
卢延周身的寒气比早晨的冷风还要冻人,最后他眸子沉了沉,没有说话。
宁木子有些局促,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,手脚都不知怎么放才算好,曾经的经验此刻却不知躲在脑海的哪个角落不肯出来救场。
她的小动作落在了卢延眼里,他伸手拿过匕首,在手里转了一下,最后还是还给了她,此间过程一句话不吭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宁木子稍稍松了口气,果然卢延这么温柔的人还是舍不得骂她的。
两人回了屋子,许是宁木子心虚,主动提出做晚饭,趁着卢延还没反应过来,拿过他手里的鸡,抢先进了厨房,速度之快跟今早的王春花母女有的一拼。
看着宁木子落荒而逃的背影,卢延的黑眸动了动,复杂的情绪在他眼里翻滚,既是生气也是心疼,他深深叹了一口气,突然觉得宁木子也不是他想的那么听话。
而宁木子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抛之脑后,看着眼前的食材一时之间犯了愁,在脑海里搜刮着关于鸡的做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