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花似锦:宋惟书,你终于来了
女人穿着一身一字露肩黑色长裙,流畅的线条勾勒出她姣美的身姿,搭配金色项链和耳环,肌肤胜雪,五官精致,妩媚典雅,威仪庄重。
手上拎着一盒精美的盒子,上面的燕子和燕窝标识分别用了黄金和白银打造。
是全世界最顶尖的燕窝。
不是有钱能买得到的,还需要身份。
全球能买到这种燕窝的女人,屈指可数。
这是身份的象征。
短短几天的时间,她的身价,就突飞猛涨,成了这江城,最尊重的女人。
同时,女人也在看她。
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真丝长睡裙,明明从头到脚,都被包裹着,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却尽显了出来,一头青丝如绸缎般倾泻而下,仿佛开在人间的富贵花。
楼房是中式风格,装修极尽奢华,每一个细节处,都是瑰丽雅致的艺术品。
置身其中的女人,气质与之完全契合。
原来,顾修炀养在这里的,是这样的一个女人。
一向以美貌自傲的她,此刻不禁自惭形秽。
很快,她就抬起头颅,整个人都高傲起来。
她有她自己的长处,是这个女人,根本无法与她相比的。
“宋惟书,你终于来了。”
沈潋拿开身上的薄被,双脚落地,盈盈浅笑着站了起来。
她没有穿鞋,一双玉足踩在地毯间,雍容自由,不似这尘世间的凡人。
“温姨,你去忙吧。”她上前去,接过保姆正在泡的茶,自己动手起来。
“好的,夫人。”
知道她要亲自招待客人,温姨出大厅。
她将茶泡好端上来,向还在四处打量的客人:“坐吧。”
宋惟书将手中的燕窝放在茶几下,坐来下,又将名牌手提包放在沙发边的台桌上。
“当。”
她将泡好的茶放到她的面前,茶杯与茶几发出轻声碰响。
宋惟书端起茶,抿了一口气,神色严肃了些,看着她的眼神,充满了侵略攻击。
“沈潋,离开顾修炀吧。”她的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。
“哦?”她抬眸看着她,从容中透着几分慵懒。
看着她的样子,宋惟书心里顿时来气。
“沈家倒了,顾夫人这个位置,你坐得稳吗?”她的眼神里全是鄙夷。
“所以呢?”
“离婚,离开顾家,你也不想连最后一点尊严,也保不住吧?”
“原来,”沈潋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敲击在沙发上,目光透彻:“你是为了顾修炀啊。”
宋惟书眸光渐深,坚定地看着她,没有掩饰自己的野心。
顾修炀,她势在必得。
“宋惟书,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?”
“在我和他结婚之前多久?”
她眸光一震,看着面前有几分慵懒的女人,那透彻的目光,仿佛将她看穿,手暗暗抓紧了腿上的裙布。
“沈潋,这些重要吗?”
她重新看着她,暗提气势,试图将她的气势压下去。
“如果你不是沈……沈家的独女,顾家的大门,你进得了吗?”
“顾家的夫人,只能是背景强大,能与顾家相匹配,有能力凌驾于商场之上的人,而你——”
她的目光重新审视着她。
最后从她的身上,移到沙发旁的桌台上,上面放着即将雕刻完功的玻璃翡翠。
玩物丧志,安于享乐,不思进取。
嫁入顾家之后,都没有出门去工作。
现在的她,不配。
她的目光移到她的小腹上:“你不会天真的以为,单凭一个孩子,就能够赖在顾家吧?”
孩子算什么,只要顾修炀想要,有的是女人给他生。
顾家的女主人,身份背景才是最重要的。
繁花似锦:原来,你是为了顾修炀啊
沈潋笑了,她知道得还真多。
“宋惟书,如果你想当顾夫人,就不应该把沈凌峰送进监狱,让他死在里面。”
“沈家不倒,三足鼎立,相互制衡。”
“你掌权宋家,沈凌峰又偏爱你这个私生女,他会一直支持你,你还能和顾家掰一掰手腕。”
“可现在,沈凌峰死了,沈家没了,顾家会留你宋家,平分半壁江山?”
“住口!”宋惟书厉声阻止:“我宋惟书,永远只有宋敬文一个父亲。”
她并没有天真地以为,她是沈凌峰私生女的事,没有被发现。
但现在,从沈潋的口中说出,她沉不住气了。
至于宋家和顾家——
“别以为你什么都懂。”她咬牙切齿。
“你不信?”沈潋莞尔:“你自己也说了,我能嫁进顾家,是因为沈家大小姐的身份。”
“可你看现在,我是顾夫人,可沈家却没了。”
“顾家想要的是什么,你和顾修炀苦心经营了这几年,应该比我更清楚吧。”
“闭嘴!”宋惟书沉声打断了下:“不需要你来跟我说这些。”
她打心里,看不起这个凭着沈家大小姐的身份,嫁给顾修炀,成为顾夫人,却只在这后宅,养尊处优的,同父异母的妹妹。
沈潋对她的嘲讽和鄙夷,付之一笑。
从进门开始,明里暗里,她就处处和自己比,自视甚高,自以为远胜于自己。
可在她心里,她没这个资格。
她将她从上到下再打量了一番,本来还有些话想要问她,但现在,她连谈话的兴致都没了。
“宋小姐,请回吧。”她恢复了冷漠,清高的模样,如世外仙子。
“沈潋!”宋惟书顿时恼羞成怒:“我好言相劝,别不识好歹!”
“我的事,我就不劳宋小姐操心了,没什么事的话,请回吧。”
“我原以为,沈家韬养出的女儿,起码会有点自尊心,”宋惟书不屑地笑道:“是我高看你了。”
“来日,你被顾家扫地出门。”她的嘴角弯了下:“难得有笑话可看,可以娱情。”
说完,她拎起手包,起身走了。
“哒哒哒……”
高跟鞋在地面踩出铿锵的节奏,她昂首阔步,摇曳生姿,像似个无往不利的女王。
沈潋目送她出门,不由得笑了。
笑容里,晦暗诡谲。
“砰。”
门关上,她脸上的笑容消散,拿起一旁桌台上的玻璃翡翠。
只剩最后一点工序了,能完成的吧?
她左手拿起翡翠,右手拿起刻刀,开始雕刻了起来。
刀锋一抵在翡翠上,手就颤抖了起来。
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渗出,脸色发白。
顾修炀在集团开会,一听说宋惟书去看了沈潋,立刻中止了会议,赶往家中。
他回到庄园,宋惟书已经离开了,可他就是无法平静下来,直往沈敛的住处去。
“沈潋!”他十万火急地推开门。
沙发上的女人抬头看他。
“噗!”
一口鲜血吐了出来,身体软软地从沙发上栽了下来,手中的翡翠和刻刀,滚落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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